宇宙战舰电池号

【ARKS】[德拉]非死即伤

神经病副产物，ooc（尤其是德），很好笑（只有我觉得），有一点点疯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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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拉普兰德病危。

    博士找来德克萨斯和能天使。

    博士给她们描述：“那天天很冷，遍地都是高能源石虫和粉碎攻坚手，拉普兰德特别开心。”

    德克萨斯闭上眼睛：“……我大概能想象。”

    博士：“所以她不小心踩空掉进水沟，罹患重感冒。”

    德克萨斯睁开眼：“好。谢谢您。能天使，我们可以走了。”

    拉普兰德感冒发烧，卧床不起。

    博士强制派出德克萨斯和能天使，二人用刚开通的门禁刷开拉普兰德宿舍门。

    拉普兰德眼神明亮，容光焕发，立刻出现在门口：“德克萨斯！你居然真的来看我了！罗德岛的博士真是了不起！”

    德克萨斯从上到下扫视她一番：“我觉得你不需要被照顾。”

    拉普兰德回答她：“我当然不需要！如果我需要，来的就是医疗干员，而不是你。”

    德克萨斯：“好，走了，能天使。”

    拉普兰德：“那不行，我不需要照顾，但是她们需要。”

    德克萨斯耳朵耸立：“谁？”

    拉普兰德：“我的宠物。”

    德克萨斯耳朵放下了。

    能天使好奇：“你养宠物？”

    拉普兰德从床底拖出一个玻璃制品，概念上等同于一只雨林缸。(她弯腰的时候，尾巴从大衣里翘出来，非常蓬松。)

    她解释道：“她们说我感冒发烧，体温上升，体内循环加快，对源石敏感度提高，不能接触这类小动物，你们愿不愿意帮我喂一天？”

    能天使露出疑惑表情。拉普兰德把雨林缸拖到德克萨斯脚边，可以看见里面密密麻麻排列着棒状源石，构成难以名状的立体几何构型，风格十分克苏鲁。

    德克萨斯：“……你的审美没什么变化。”

    拉普兰德：“我们以前喜欢的风格。”

    能天使：“没想到，我真没想到，德克萨斯。”

    德克萨斯仔细看：“这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这是个质问句。能天使听出，如果发言人不是德克萨斯，“这”和“是”什么之间将有一句限制级的强烈语气词——在场三人都知道这是什么：腿六只，臃肿带黄色裂纹肚子一个，眼睛若干：无疑，这是高能源石虫。

    拉普兰德非常无辜：“这是为你栽种的玫瑰！德克萨斯。”

    接下来她解释说明：“我刚来罗德岛的时候看到有个先锋在养源石虫，我以为你们先锋都喜欢源石虫。我想把她们送给你，一直养到现在，每天喂它们吃源石。”

    德克萨斯揉左边太阳穴：“这东西会爆炸。”

    其余二人听出：在“这东西”和“会”之间省略一个语气助词。

    拉普兰德睁大眼：“别傻了，德克萨斯，这东西会爆炸？我可从没见过它们爆炸。”

    德克萨斯沉默，往嘴里塞了一根巧克力棒。

    能天使笑吟吟安慰她：“别太紧张，德克萨斯！只要远远地把它们一只一只这样‘突突’点掉，它们就伤不到你——我还没见过谁傻到让自爆虫走到眼前。”

    德克萨斯尾巴炸到原来两倍大。

    她对拉普兰德：“我不相信。”

    拉普兰德笑着问她：“你不相信什么？玫瑰，还是我养她们直到今天？我给她们每人取了名字，你可以问我。”

    德克萨斯凝视她一会，能天使看出她心中暗流涌动（这很难得）。

    最后她说：“这只。”

    “米开朗琪罗。”

    “这只。”

    “多花桉。”

    “爬在盖子上那只。”

    “博士。”

    （这只源石虫看起来比其他壳略厚一点，能天使瞬间理解了拉普兰德的取名方式。）

    “这只。”

    “乙格扎希尔。”

    “你刚刚才说它是米开朗琪罗。”德克萨皱眉，“拉普兰德，你到底在想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其实什么都没在想。”拉普兰德笑了，尾巴在身后悠悠扫动。

    能天使为这句话反应了八秒，发出扑哧一声。

    “……罗德岛宿舍规定不允许饲养烈性宠物。”德克萨斯总结道，“而你该上床休息。”

    “德克萨斯，你真的变了很多。”拉普兰德温情脉脉地看她，嘲笑道：“你变得不了解我了。你在期待我遵守这种规则？你知道这不可能的，如果你希望我安分守己地享受生活，好好治病，等着死亡到来，那就是连你都要抹杀我。如果你不再认识我，我将万劫不复，彻底消失，不存在于世界上任何地方，直到永远，永远——”

    拉普兰德高兴地抓住德克萨斯的手：“你对我真冷酷！德克萨斯。你就这么爱我？”

    德克萨斯肯定：“我就这么爱你。”

    语毕，她反手将拉普兰德摔上床，后者立刻不省人事。

    期间能天使婉言劝阻她：“德克萨斯，你注意情绪，不要太被感染。”

    德克萨斯胸腔起伏，面色阴沉，但眼神明亮：“……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看出来你知道。”能天使小声说。

    能天使：“她没问题吧，我觉得她好像不太好？”

    德克萨斯：“她很好——她逻辑清晰，情绪稳定，放着不管，很快就好。”

     能天使编纂词典(概念)，为“逻辑清晰”和“情绪稳定”两词增加注脚。

     能天使：“你还记不记得你上次感冒不吃药，被空批评？你那次说以后会改正。”

    德克萨斯似乎有被说服，沉默一会。

    德克萨斯：“那是我的改变……她是她。”

    能天使警觉：“你到底是哪里学来的这套顺势疗法？”

    德克萨斯指向床上拉普兰德。

    能天使受过正规学校教育与(相对)正常原生家庭影响，于心不忍，哼起歌，拿出感冒药，并开始烧开水。

    德克萨斯和能天使走出拉普兰德宿舍门。

    德克萨斯：“回企鹅物流宿舍吧。”

    能天使：“你在那个房间里和平时完全不一样！没想到，你在战场外面也会那么凶。”

    德克萨斯在吃巧克力：“是吗？”

    能天使：“你们到底有什么恩怨？”

    德克萨斯：“……不会是我来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能天使很怜悯地拍拍她肩膀：“放轻松一点吧，对自己宽容一点！你想想平时最宽容你的那个人，和她学一下。”

    德克萨斯：“拉普兰德。”

    能天使愣了一下。

    能天使：“啊？”

    (她意识到拉普兰德等于“那个人”)

    德克萨斯心不在焉，发表炸裂言论：“……如果立场调换，我早就将她杀了，挂在罗德岛舰桥上。”

    能天使不再说话了。

    德克萨斯：“源石虫吃什么？”

    二人出现在罗德岛采购部。

   采购部四下无人，可露希尔的导购机器人从天花板降下来，形状像一只闭路电视，镜头处闪着红光：“您好！德克萨斯干员，欢迎光临罗德岛采购部……”

    德克萨斯：“源石虫吃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提醒您：我们不建议非感染者饲养源石虫作为宠物。”

    能天使：“是她朋友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向您推荐这一款，采用莱塔尼亚火山优质源岩制作，有机物丰富。添加轻锰矿，异铁碎片，确保微量元素全面均衡，让您的源石虫外壳光洁，活泼健康。严格平衡源石放射性，将对人体的影响降到最小，让您和您的爱虫共享幸福生——”

    德克萨斯希望它的说明简单一点：“结账吧。

    “如果希望给您的源石虫提供更全面的照顾，建议您为它配备此款仿照原生境制作的——”

    “不需要，结账吧。”

    闭路电视卡壳一秒。

    “另外推荐您配套购买这套源石辐射防护系统，让您能与矿石病患者无忧接触，保持无间亲密，不惧死亡，共度甜蜜——”

   “不需要，结账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，一共850元龙门币。”

    “建议零售价不是700？”德克萨斯掏出饭卡，偶然发现。

    闭路电视红光闪烁：“我不接受它的建议。”

    德克萨斯与能天使在采购部门口合流。

    能天使拖着便携手拉车，上有一棵树。

    德克萨斯的耳朵竖立起来：“这是什么？”（普通的疑问句）

    能天使非常开心：“这是源石虫爬架。‘仿照原生境制作，栖息在火山和废旧矿区等地的源石虫，经常攀爬复杂的地形，如果希望给您的源石虫提供更全面的照顾，就要在横向空间以外提供复杂的纵深空间。’”

    德克萨斯：“你背下来了。”（陈述句）

    “是的，我背下来了！”能天使眨眨眼睛：“有什么问题吗？我觉得这是你以前喜欢的风格。”

    德克萨斯和能天使携带源石虫爬架前往拉普兰德宿舍。期间经过罗德岛食堂。

    德克萨斯敏锐发现角落卡座里有一团白色绒毛，会动，很蓬松。

    二人逼近拉普兰德。

    拉普兰德看起来温热柔软，散发酒精味，趴在桌上，喉咙里发出轻轻的咕噜声。

    德克萨斯把她戳醒：“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拉普兰德咧嘴冲她笑：“你们给我留了感冒药，我吃了。我来喝一点酒，说不定就会死掉。”

    德克萨斯揪住拉普兰德后衣领(看起来随时准备带她洗胃)，问能天使：“你给她吃的什么药？”

    能天使回答：“泰诺酚麻美敏。”

    德克萨斯又把拉普兰德放下。

    拉普兰德看起来很开心，试图用尾巴勾住德克萨斯尾巴。德克萨斯皮毛非常柔顺，尝试几次，未果。

    德克萨斯皱眉，叹气，坐到拉普兰德身边劝她：“站起来，跟我回去。”

   拉普兰德软绵绵地倒在她膝盖上。

    拉普兰德：“德克萨斯！你为什么是德克萨斯？抛弃你的姓名，忘记你的父亲吧——如果你忘记你的父亲，我就拿起刀杀了她。我们二人与你一同安息，你难道不喜欢？”

    德克萨斯试图摆脱她，尾巴甩动：“你清醒一点。”

    拉普兰德抬起头，她咧开嘴笑，眼睛雾蒙蒙。

    德克萨斯又不动了。

    拉普兰德：“德克萨斯！我看见你了，你是蓝色……你为什么是蓝色？蓝色是裹尸布，是飞燕草，是严肃地理学……你凭什么是蓝色？你还在抽烟……不要狡辩！巧克力与烟并无不同……德克萨斯，你杀了德克萨斯，你却还是德克萨斯——为什么？我该杀你吗，你想我怎么做？你想记住还是忘记？你什么时候戒掉巧克力？”

   她把脸埋在德克萨斯膝盖里，一边说一边咳嗽，一边咯咯发笑。耳朵向后折，平平地贴在头发上。她头发很多，蓬松银白，落在德克萨斯穿黑丝袜的腿上，像卷曲散落的百合花瓣。

    能天使注意到德克萨斯的手虚放在嘴边，既没有拿烟，也没有巧克力，欲盖弥彰，十分可疑。

   能天使劝她：“想摸就摸吧，别太勉强自己。”

    拉普兰德安静一会。

    “我海面上的日落，我年轻的暴君……”她抬起头，语气缓和下来，双手枯瘦病白，指尖点缀黑色。一只虚蜷在德克萨斯膝头，另一只去摸她的脸 ，“我不想做你的影子，我能做你的剑，也能做你的执剑人！我也能离开，只要你停止回忆……你丢掉了自己的过去，但你还放不下它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我来做你的过去。”拉普兰德笑着眨眼：“上次龙门的那两个叙拉古人，过去的你会杀了他们，但现在的你放他们走了，所以我去杀他们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起你，也给他们十秒逃跑，但他们回头反抗我。”拉普兰德咕咕哝哝地说，伸手去玩德克萨斯的头发。

   德克萨斯表情有一点点无奈：“他们死了。”(是陈述句。)

   拉普兰德发出呼噜呼噜声(不像狼，比较像小猫)：“当然啦，切得很碎很碎，你肯定喜欢。”

   德克萨斯也笑了(她自己没有发觉)：“你在那里，就算他们逃跑，最后也是一样。”

   “但他们比你更像西西里人！”拉普兰德高高兴兴，耳朵向前指，“不过你放心，我只认可你。”

    能天使福至心灵，后退十余步，离开二人若干米远。

    德克萨斯回头对能天使：“她喝多了，逻辑混乱，情感认识出现偏差，不太清醒。”

    德克萨斯尾巴尖在身后缓缓小幅度摇摆。拉普兰德在德克萨斯膝盖上翻了个身，把脸朝上。露出幸福微笑。

     德克萨斯：“回去了。你不是让我们喂源石虫？”

     拉普兰德很开心地说：“源石虫……什么源石虫，啊，那是我骗你的……我昨天才把它们抓来。”

    德克萨斯叹气：“我就知道，你想拿它们做什么？”

     拉普兰德闭着眼睛，耳朵尖快乐地一抖一抖：“我在等你说爱我！等你把那句话说出口，我就立刻回去把它们引爆，伪装成矿石病发……你走进我的房间，能看见我的内脏挂在天花板上，沾满源石……我要让你恶心三天，为我呕吐一场。”

    拉普兰德睁开眼：“你今天是不是说过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没说过。”德克萨斯脸色很差，她站起来，一把将拉普兰德抄进怀里。

    德克萨斯对能天使：“……她故意这么说，好骗我一炮。”

    德克萨斯：“我不会上当的。”

    她眉头紧皱，耳朵绷紧，看起来很想抽烟(或吃巧克力)，然双手被拉普兰德占用，未果。

   能天使：“啊？……嗯，哦，好的。空买了新的桌游，我可不可以先走？”

    德克萨斯答非所问：“她喝醉了，我送她回宿舍，二十分钟后回来。”

    德克萨斯怀抱一大堆白色绒绒离开食堂，效果十分魔幻。

    八小时后，能天使从狼人杀中惊醒。终于发现德克萨斯迟迟未归。前往拉普兰德宿舍寻找。    

    能天使刷开拉普兰德宿舍门，看见房间好像刚下过一场激光雨，四面墙壁被剑雨削掉一层，室内空间扩大五个立方分米。地面乱插德克萨斯的源石剑，效果非常艺术。铺有一层高能源石虫：大部分魂归西天，小部分苟延残喘。能天使觉得脚下黏黏，低头，发现右脚踩着博士，左脚踩着米开朗琪罗（此二者均已被残忍杀害）。

    唯一幸免的是一张床。床上有被子。拉普兰德裹在被子里睡觉，扁扁平平，像一只觉得很热的仓鼠。只露出两个耳朵和一点发顶，非常安静，看起来很乖。

    德克萨斯衣衫不整，坐在床边抽烟。

    看到能天使，她左手可疑地往身侧缩。能天使据此理性怀疑：刚才德克萨斯在摸拉普兰德耳朵。

    气氛尴尬，能天使努力开口：“我以为你戒烟了。”

    德克萨斯：“她准备的。”（她当然是拉普兰德）

    德克萨斯抬眼看她：“有事？”

    

    能天使后退三步，为她们关上了门。